午睡起来,坐在窗边空气里的寒气飕飕的往衣缝里转,我不停的打着寒颤。索性加了一件衣服,换了鞋下楼去。楼道上冷清的很,光色又暗暗的,让我的心里不安,用力把身上的肉绷得紧紧的,就这样我与寒气苦苦的争斗着。
走在楼梯间的时候我又换了主意,不下楼了,我往楼上走去。我的寝室在六楼,而这栋楼一共也才六层,所以往上走并不费事儿,我一步一步上了用水泥做成的阶梯上,无聊的数着步子。数到十二的时候上了最后一步台阶,是一个拐角的地方,阶梯是一样的,再走十二步我就可以到露天的楼顶去。看上去的时候,一扇灰色的门静静的开着,再外边就只灰色的天空。那里比我所站的拐角处亮堂多了。我一直把手放到衣服上的荷包里,佝偻着背脊,紧紧的把衣服裹在身上,但还是不停的打颤。背后是砖砌成的雪亮的墙,上面有一扇漂亮的窗,像是贴上去的一样,那些让我身体颤抖的邪风就是从这里袭击我的。窗外能清楚的瞧见一栋楼,是学校里的另一栋宿舍楼,,从窗里看过去,我像是在偷窥一样,我感觉那栋楼不是立着的,它像是无力的躺在那里,没有一点生机。对面楼上的窗有的紧紧闭着,有的也开着,可开着的里面是黑黑的,不能清楚的瞧见什么,我也不知道我想看到什么。叹了一口气,顿时一阵白气缓缓上升。
终于我又迈开了步子,另外的十二个阶梯很轻松的就上去了。走到门前,又是一阵风涌来。不知怎的,我紧绷的心缓缓的舒张开来,不觉的深吸一口气,虽然还是冷冷的,但已不是窗风那般偷偷摸摸了。
过了门,很宽的楼顶平坦的铺在我面前,满地的爬山虎早已落了叶,尽是写枯枝残丫张罗着。我抬头看看天空,仍旧是灰灰的。我想,倒不如下一场雪来得干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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